色鳖的什么锁龙咒确实停止了黑洞扩大,可是也没能把它缩小,强大的吸力仍然持续,无数市民在惨叫中被吸上天空。
龙煞道:“没道理啊,这是我族顶级法术之一,居然封不住那个大洞?”
我掩着前额以防止风吹入眼,道:“问题不是法术而是法师,你看看色鳖脚在颤了,究极魔法是他的极限,也没办法凭魔力压赢迪亚波丽。”
其实龙煞亦能理解,即使妖精族天生魔力较强盛,但也及不上正牌的魔族,双方在法术上竞争,输的准是妖精族。
色鳖咬着牙关,额角连青筋都鼓了出来,龙煞拔出鹰风剑,“没办法了,由我飞上去攻击索查丽。”
我愕然道:“你疯了吗?这样飞上去会被吸进黑洞,永远也无法回来。”
龙煞望着越来越多建筑物被吸走,为难道:“除了这样之外,你有什么高见?”
正如龙煞所言,要是不阻止索查丽,整个皇城会被吸入黑洞,我们只有死亡一个结局。
龙煞义无反顾,道:“解开地缚术,我现在要去了。”
“等一等!”
二皇子伊洛夫艰难地躲在大岩柱后,他手中拿着一把金色的宝剑,我灵光一闪,这把是威利六世生前,一击杀退冥军的皇者之剑!
伊洛夫道:“龙煞先生,用这把剑吧。”
龙煞问道:“这把是什么剑?”
伊洛夫被风吹得话也不好说,我答道:“它是上古七大神器之一皇者之剑,又名石中神剑,如果是你应该可以用得到。”
龙煞惊异的目光停在剑上,这把是号称史上最强的剑,他当然不会不知道。
龙煞道:“即使有石中神剑,但距离这么远,怎么劈得上去?”
我忽然想起刚才在战沟出剑的情景,向伊洛夫道:“抛剑过来。”
伊洛夫把剑贴地一抛,顺风将剑送到龙煞手中,我说道:“距离不是问题,让我帮你开路。”
龙煞道:“开路?”
我没好气说:“还问那么多,准备啊!”
龙煞握紧剑秉,皇者之剑出现璀璨金光,我们十呎范围内的空气竟然停止流动。
龙煞低唤了一声“劲”,信心大增把剑高举,我集中所有力量,道:“以亚梵堤之名召唤,爆烈链球、冷之球!”
一冷一热的球体同时被召唤出来,两团力量结合在一起,在爆炸之前,我向着黑洞旁的索查丽推出。
寒热气流绞成一个旋涡,索查丽见到旋涡时只是冷笑,轻轻一掌接住气流。
龙煞恍然大悟,蓄势已久的一剑斩出,黄金色的刚剑气先破入我所开的旋涡,再沿着旋涡疯狂而上,在九道蓝色晶莹的锁链中,化成第十条黄金之链直取索查丽。
索查丽终于变了脸色,面对这件神族开发的光系宝剑,索查丽交叠双手护着面孔,金光剑气不但冲击她的娇躯,更将黑洞的边缘一处打崩。
龙煞的刚剑本就厉害,而且又用了皇者之剑,再加我所制造的旋涡,管你是什么破坏神,正面吃这一剑也要收工。
索查丽身上的红光化成片片赤色琉璃碎块,碎块很快在天空中消失无踪,色鳖感到压力大减,他大喝一声,九条雷链把洞口给拉合,真正是乌龟也要发威!
索查丽由空中向地面直掉下来,当她落到半空中时,色鳖终于把洞口给封起,一点银光打横飞过,赫然是百合横里杀出,用白银狮鹫接住了索查丽。
洞口消失以后,龙煞虎手迸裂出血,皇者之剑掉在地上滚动,他皱着眉头看看手掌,道:“这把剑很耗精气!”
我低声道:“威利六世就是被它间接弄死的。”
龙煞愕然道:“那你又叫我用?”
我大叫道:“刚才那种情况我有什么办法?总比你飞上去好吧?”
天空再次放晴,可是皇城已经满目疮痍,肉眼看至少有三成的房屋被破坏,人命伤亡难以估计。
色鳖双脚一软坐在地上,伊洛夫也倚着柱子喘气,我问道:“金狮军投降了吗?”
伊洛夫点头说:“金狮军本来就是皇室的护卫,凡迪亚被杀的消息传开,他们只能向我效忠。不过真的好险,要不是你们几个及时赶到,联手打败暗黑破坏神,我们通通变成输家。”
灾难过去,我们全都坐下来呼了一口气。
海棠的计划相当缜密,但人算不如天算,龙煞和色鳖居然会在关键时间来到皇城,结果把她的计划全盘破坏。
不过有一点我仍然担心,到底海棠对海萍干了什么?
正当我们松一口气时,突然皇宫内发生爆炸,一点蓝光射出,一瞬间瞥见一名女子乘着大白鹤,在她身后躺着另一个女人。
我们目瞪口呆,这只鹤跟我们常见的不同,它只有一只脚,头上有团火焰似的东西。
在怪鹤上面坐着已经苏醒的海棠,以及仍然昏迷的海萍。
海棠狠狠向我们瞪了一眼,“这个仇我一定会报!”
静韵、破岳从皇宫追出,怒张两翼疾飞,可是那只单脚鹤速度却出奇地快,载着两个人仍然轻松把他们抛下。
我忙取出魔法石弩箭,突然背后被人一推,海棠已经脱离了射击范围。
推我的原来是静水月,她嚷道:“梅菲士捉到了吗?”
我指着远飞的海棠,不由得怒道:“要帮手时不见人,见人时又碍着出手,你故意的吗?”
静水月见到海棠逃走,才知道闯了祸,道:“我刚刚才找对路,怎么会知道啊?”
色鳖看着海棠慢慢消失,说:“算了吧,或许海棠命未该绝。”
帝位之争已经随凡迪亚之死结束,现在拯救珍佛明储君变成头等大事。
伊洛夫道:“梅菲士已经捉到,现在扣押于皇宫内,公主快去找贵军的上将们。”
索多皇城终于被我们攻下,可是我们仍然很忙。
遭受迪亚波丽的恶意破坏,城内一片混乱,失踪人口接近五千,呼爹唤儿的哭声彻夜未停。
金狮军虽然投降,但伊洛夫不敢大意,把过往亲大皇子的人员软禁,他必须逐一与这班将士洽谈。
为了不刺激皇城百姓及金狮军,红鹫军只派了一万兵驻守城内,其他都在城外扎营。
卡特亲王知道二皇子获得最后胜利,终于把封邑旗帜拿下,开放城门让威廉和利比度的大军进去,以抗衡天美的海蓝飞雁大军。
我在帝中没有居所,暂时只有住在蔷薇会的凌宵殿,本来茜薇要亲手杀凡迪亚,现在他死于黎斯龙手上,我见到她时唯有把整个故事说一遍,看她最后的意见是什么。
索查丽也被百合带到凌宵殿内,伊洛夫派紫前来希望把她接走,不过被我以安全为理由,暂时留下看情况。
今夜凌宵殿没有做生意,因为连静水月都带了众将借宿,并派贝格莱祭司领着僧侣看守梅菲士。
艾华和亚加力是不喜欢松懈的人,他们率军与利比度会合,以防天美趁机会偷袭。
坐在露台的摇摇椅上,把玩着手中的玛瑙杯,山脚下的皇城今非昔比,还未到九时已经没有灯火,街上只听得到哭泣声,没有从前的喜乐。
百合、夜兰、美隶和露云芙四女站在我背后,她们亲眼见到大批市民被吸走,同样心情沉重,当中尤以夜兰为甚,海棠逃走了,她多少有责任。
由于我们在谈正事,所以思倩和素拉两女不敢打扰,芭芭拉、法南兰芷和侏叶亦在楼下休息。
我喝了一口葡萄酒,夜兰忽然跪下来道:“让海棠逃走是夜兰的过失,请主人惩罚。”
我还未开口,早有一人跪在夜兰旁边,此人竟然是莹。
她说道:“此事与夜兰小姐无关,今午海棠转醒后突然向我偷袭,幸亏夜兰小姐相救,却被她趁机召出一只大鹤把海萍给带走。”
我看了露云芙一眼,她叹了口气,“无论什么原因,让犯人逃走都是过失,以夜兰的经验不应该犯这种错误。”
夜兰道:“今天被海棠逃去,将来定将后患无穷,夜兰愿意接受主人任何惩罚。”
我淡然道:“除了夜兰,其他的先退下。”
露云芙暗暗松了口气,她知道我独留夜兰一定不会重罚,要是重罚就会交给美隶才对。
她带着众女离开房间,我没有说话只是拍拍大腿,夜兰乖乖坐了上来,道:“主人……”
我轻轻撩开她的上衣,玩弄着颈上的奴隶环,道:“以你的身手不可能犯这种失误,老实告诉我,是否顾念族人才放她一马?”
夜兰的香躯轻轻一震,这个人类和暗妖精的混血儿露出一脸忧郁的表情,让我更加惊艳。
夜兰泪光闪现,道:“全是夜兰一时心软铸成大错,主人要打要杀,夜兰都没有怨言。”
我笑了起来,在夜兰的香腮轻吻一口,道:“缚起来鞭两下没关系,但你也知道越漂亮的女人,主人越舍不得杀。”
夜兰破涕为笑,挤到我怀中道:“主人的嘴巴比蜂蜜还要甜,难道主人连天美也不舍得杀吗?”
我笑着说:“你说得对,我跟天美虽然有深仇大恨,但最后能否下手杀她,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。”
夜兰问道:“那么海萍小姐呢?她似乎是受到操控。”
我长叹道:“这才是我烦恼的地方,如果只走一个海棠,她也没能做什么,但她带走海萍则变成另一回事了,我现在最担心她心一横,投靠神之一族。”
夜兰道:“凡迪亚已死,伊洛夫已经是帝位唯一人选,谅天美亦不够胆收容海棠。”
我苦笑说:“问题不是天美,而是赫鲁斯。”
忽然传来敲门声,外面道:“安菲小姐和萨马龙奇先生,要求晋见提督大人。”